Case Study

德國：2004 年，Welte vs Sitecom

2007-11-09T15:44:16Z

【爭端型態】假處分。

【結束時間】2004 年 5 月，慕尼黑地方法院做出准許假處分的裁定。

【事實】

爭端程式 netfilter/iptable 為 Linux 核心的防火牆程式，採用 GPL2 授權，假處分聲請人為德國籍軟體工程師 Harald Welte (Welte)，其為 netfilter/iptable 的共同著作權人之一，受其他共同著作權人委託行使相關權利。假處分對象 Sitecom 為一家荷蘭廠商在德國境內子公司，該公司路由器之韌體使用到 netfilter/iptable，卻未依照 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 v. 2 (GPL2) 規定，提供程式原始碼與 GPL2 的文字內容給取得韌體程式之人，Welte 發出警告信請求 Sitecom 採取改正措施未獲得滿意回應，因此向德國慕尼黑地方法院提出假處分聲請。

【結果】

法院做出准許假處分裁定，Sitecom 不服法院裁定因此提出異議，慕尼黑地院因而做出裁定理由書（註一）。Sitecom 並未對於裁定理由書再提出異議。
根據假處份內容，Sitecom 必須在產品中標明產品有採用 GPL2 程式碼，並附上 GPL2 文字內容，此外，還必須提供管道讓他人免授權金地取得 netfilter/iptable 的原始碼，否則 Sitecom 將不得再重製與散布 netfilter/iptable。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GPL2 屬於德國法上的一般交易條款（註二），自然也是一種契約。此點與 Welte vs D-Link 案中，法蘭克福地方法院的見解相同。
GPL2 並沒有違反德國一般交易條款的相關規定，是有效成立的。此外，GPL2 程式使用者無法主張 GPL2 無效，因為若 GPL2 無效，使用者從一開始就是未經授權使用程式，必須負侵權責任。這樣的邏輯與 Welte vs D-Link 案中，法蘭克福地方法院的見解相同。
依據德國法制，GPL2 必須符合德國著作權法第 31 條第 1 項第 2 句的規定，使用 GPL2 授權的程式著作權人才可以依據著作權來主張權利。GPL2 第 4 條規定，若被授權人不遵守條款內容使用程式，所有 GPL2 授與的權利將會終止，這樣的規定是一種附帶有條件的授權，如同對於授權加上限制條件一樣，此種附限制條件的授權可以視為符合德國著作權法第 31 條第 1 項第 2 句所規定的內容上的限制，因此 GPL2 是著作權授權契約，當 GPL2 被違反時，程式著作權人可以依據著作權法來主張其權利。

【參考資料】

葛冬梅，GPL2 的感染性與德國案例介紹，收錄於：《探索科技法律未知的境界：科技法律中心十週年紀念文集》，台北市：資策會，民 95，105 ~ 109 頁。
裁定理由書英／德文全文下載。

註一：根據德國法律規定，對於假處份的聲請，法院原則上只需要做出准許或駁回的裁定，並不需要說明理由，只有在當事人對裁定結果不服，提出異議的時候，法院才需要做出說明理由的判決書。

註二：Allgemeine Geschaeftbedingungen（AGB），相當於我國的定型化契約。

德國：2005 年，Welte vs Fortinet

2007-11-09T15:43:16Z

【爭端型態】假處分。

【結束時間】2005 年 4 月，慕尼黑地方法院做出准許假處分的裁定。

【事實】

爭端程式 initrd 為 Linux 核心程式，採用 GPL2 授權，著作權人為奧地利籍的 Werner Almesberger，其將 initrd 的著作權專屬授權給德國籍軟體工程師 Harald Welte (Welte)。假處分對象 Fortinet 為一家英國廠商在德國境內子公司，該公司在其一系列產品的韌體中使用爭端程式，卻未依照 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 v. 2 (GPL2) 規定，提供程式原始碼與 GPL2 的文字內容給取得韌體程式之人，Welte 發出警告信請求 Fortinet 取改正措施未獲得滿意的回應，因此向德國慕尼黑地方法院提出假處分聲請。

【結果】

法院做出准許假處分裁定，Fortinet 並未提出異議。
根據假處份內容，Fortinet 必須在產品中標明產品有採用 GPL2 程式碼，並附上 GPL2 文字內容，此外，還必須提供管道讓他人免授權金地取得 initrd 的原始碼，否則 Fortinet 將不得再重製與散布 initrd。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因 Fortinet 未提出異議，因此法院並未做出裁定理由書。

【參考資料】

葛冬梅，GPL2 的感染性與德國案例介紹，收錄於：探索科技法律未知的境界：科技法律中心十週年紀念文集，台北市：資策會，民 95，109~110 頁。
葛冬梅，從 Fortinet一案談 GPL 的法律效力，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32 期。
Welte新聞稿。
相關新聞與法律文件下載。

德國：2006 年，Welte vs D-Link

2007-11-09T15:41:45Z

【爭端型態】法院訴訟。

【結束時間】2006 年 9 月，法蘭克福地方法院一審判決。

【事實】

爭端程式有三 msdofs、initrd 與 mtd，均屬於 Linux 核心程式，採用 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 v. 2 (GPL2) 授權，msdofs 與 initrd 著作權人為奧地利籍的 Werner Almesberger (Almesberger)，mtd 的著作權人為英國籍的 David Woodhouse (Woodhouse)，Almesberger 與 Woodhouse 將這三個程式的著作權專屬授權給德國籍軟體工程師 Harald Welte (Welte)，由 Welte 代為行使相關權利。被告 D-Link 為台灣廠商在德國子公司，D-Link 在其 DNS（註一）產品（爭端產品）韌體中使用到 msdofs、initrd 與 mtd，卻未依照 GPL2 規定提供程式原始碼以及 GPL2 的文字內容給取得韌體程式之人，Welte 去信請求採取改正措施，D-Link 因此將韌體程式原始碼置於網路供人下載，卻拒絕支付 Welte 所要求之各項費用，也拒絕提供 Welte 所要求知悉的相關資訊，因此，Welte 像法蘭克服地方法院提起訴訟。

【結果】

一審法蘭克福法院判決 Welte 勝訴，D-Link 並未上訴，。
根據判決內容，D-Link 必須賠償金錢損失，並且提供 Welte 依據德國著作權法有權要求知悉的一些資訊：
1. 金錢賠償：包括了 Welte 採取逆向工程的工時費、律師費，以及為了查證權利是否受到侵害，而購買爭端產品的支出。賠償金額總計約三千多歐元。
2. 資訊提供：D-Link 必須提供給 Welte 的資訊包括：一共獲得多少爭端產品樣本？自何處取得？銷售出去多少？銷售對象中屬於業者的是哪些？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Almesberger 與 Woodhouse 的程式著作在德國同樣受到保護，因為奧地利與英國均為歐盟成員。
GPL2 屬於德國法上的一般交易條款，自然也是一種契約。此點與 Welte vs Sitecom 案中，慕尼黑地方法院的見解相同。
依據德國法制，GPL2 必須符合德國著作權法第 31 條第 1 項第 2 句的規定，使用 GPL2 授權程式的著作權人才可以依據著作權來主張權利。GPL2 第 4 條規定，若被授權人不遵守條款內容使用程式，所有 GPL2 授與的權利將會終止，這樣的規定是一種附帶有條件的授權，如同對於授權加上限制條件一樣，此種附限制條件的授權可以視為符合德國著作權法第31條第1項第2句規定的內容上的限制，因此 GPL2 是著作權授權契約，當 GPL2 被違反時，程式著作權人可以依據著作權法來主張其權利。此點與 Welte vs Sitecom 案中，慕尼黑地方法院的見解相同。
D-Link 無法主張散布耗盡原則（註二）來對抗，因為散布耗盡原則不適用於重製權，另外一方面，D-Link 因為違反 GPL2 而無權重製爭端程式，更遑論想要透過散布耗盡原則來對抗合理化其散布爭端產品的行為。
GPL2 並沒有違反卡特爾法（註三）的相關規定，仍是有效的。此外，GPL2 程式使用者無法主張 GPL2 無效，因為若 GPL2 無效，使用者從一開始就是未經授權使用程式，必須負侵權責任。此邏輯與 Welte vs Sitecom 案中，慕尼黑地院的見解相同。
Welte 透過逆向工程來蒐集證據的方法並無不妥，一方面因為其並未將目的碼完全還原成原始碼，只是檢閱開機過程是否有跡象顯示 msdofs、initrd 與 mtd 包含於韌體中，另外一方面，這是可以查知 msdofs、initrd 與 mtd 是否被應用到爭端產品中的唯一途徑。

【參考資料】

葛冬梅，GPL2 的感染性與德國案例介紹，收錄於：探索科技法律未知的境界：科技法律中心十週年紀念文集，台北市：資策會，民 95，110~114 頁。
葛冬梅，全球第一個 GPL 完整法院訴訟案例剖析，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68 期。
Welte新聞稿與德文判決書全文下載；英文判決書全文下載。

註一：Network attached storage，網路外接儲存器。

註二：Erschoefung der Verbreitung，相當於我國著作權法第 59 條之一與第 60 條所規定的「第一次銷售原則」。

註三：Kartellrecht。

德國：2007 年，Welte vs Skype

2007-11-09T15:39:57Z

【爭端型態】法院訴訟。

【結束時間】2007 年 7 月，慕尼黑地方法院一審判決。

【事實】

爭端產品是透過 Skype 網頁販售的 VoIP-Telephon（註一），該產品韌體採用了 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 v. 2 (GPL2) 授權的程式，這些程式包括了 Linux 作業系統以及兩個由Harald Welte (Welte) 擁有著作財產權的程式。依照 GPL2 的規定，必須將程式的原始碼提供給取得韌體之人，此外還必須附上 GPL2 的文字內容，而案中爭端產品在散布的時候並未符合這些規定，Welte 因此向法院提出訴訟。Skype 雖然在訴訟過程中辯稱，隨著 VoIP-Telephon 的散布有著一份說明文字，明示產品內包含有 GPL 或 GNU Lesser/Library General Public License (LGPL) 授權的程式，使用者也可以至網頁上下載程式原始碼與授權條款的文字內容，但這樣的做法仍不符合 GPL2 的規定。

【結果】

一審慕尼黑法院判決 Welte 勝訴。
除非爭端產品附上 GPL2 文字內容，並且有管道讓取得產品之人免授權金地取得 GPL2 程式的原始碼，否則 Skype 將不得散布／販售這些採用 GPL2 授權的程式。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根據 GPL2 第 3 條，GPL2 程式使用者當然可以先散布目的碼，伺後再提供原始碼，只是必須符合一定的條件要求：若是在特定的位置上提供他人原始碼，這時候目的碼也必須在這個相同的特定位置讓人取得，只提供原始碼下載，並不符合 GPL2 的規定。
僅在散布程式時附上說明，表示可以在某網址上閱讀到 GPL2 文字內容，並不符合 GPL2 的規定，因為 GPL2 第 1 條明示，GPL2 的文字內容必須是隨著程式一起散布。

【參考資料】

https://www.ifross.de/ifross_html/home2_2007.html#ARTIKEL29。
葛冬梅，全球第二件 GPL 訴訟又見德國，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89 期。

註一：就是俗稱的網路電話機，本案爭端產品 VoIP-Telephon 由 SMC 公司所製造。該公司網頁：https://www.smc.com/，爭端產品編號為 SMCWSKP 100 d，產品網頁。

美國：2006 年，Walace vs FSF

2007-11-09T15:37:40Z

【爭端型態】法院訴訟。

【結束時間】2006 年 3 月，美國印地安納州地方法院判決。

【事實】

美國軟體工程師 Daniel Walace (Walace) 針對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FSF) 向法院提出控訴，指控 FSF 透過 GNU General Public License (GPL)，與 Red Hat、Novell 與 IBM 等幾家大公司進行大量著作權交互授權，進而聯合實施「掠奪性的定價機制」，讓 Walace 自行研發的作業系統無法進入競爭市場，因為違反美國的休曼法（註一）。

【結果】

法院法官裁定駁回 Walace 的訴狀，並不再允許 Walace 提出修正訴狀。
Wallace 必須負擔訴訟費用。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Wallace 雖宣稱有損失，卻一直無法具體說明所遭受的反托拉斯損害為何，因此法院駁回其第四次修正訴狀，並不再允許 Wallace 提出修正訴狀。
GPL 不但不會壓抑市場自由競爭，反而鼓勵市場自由競爭，因為 GPL 不收取授權金，任何人均得自由複製與散布 GPL 程式，這對消費者而言是有利的，也符合美國休曼法的立法目的。

【參考資料】

https://en.wikipedia.org/wiki/Wallace_versus_International_Business_Machines_et_al#FSF_lawsuit。
相關法律文件下載：https://sco.tuxrocks.com/?Case=Wallace。
葛冬梅，Wallace控訴FSF一案：給GPL一個不一樣的檢驗，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56 期。

註一：休曼法 (Sherman Act) 為美國的反托拉斯法，該法制定目必在於維持市場交易公平，以維護消費者權益。

美國：2007 年，Jacobsen vs Katzer

2007-11-09T15:35:40Z

【爭端型態】禁制令申請。

【結束時間】2007 年 8 月，加州北區地方法院一審判決。

【事實】

JMRI (Java Modell Railroad Interface) 為一個發展模型火車的控制程式的計畫，該計畫程式碼被 Matt Katzer 與其公司 KAMIND 利用到產品中。依據 JMRI 計畫所採用的 Artistic 條款，散布 Artistic 程式必須標明著作權標示，Katzer 與 KAMIND 公司卻未在產品中標明 JMRI 程式碼的著作權標示，該計畫核心開發者 Bob Jacobsen 因此控訴 Katzer 與 KAMIND 公司侵害著作權，並據此向法院提出禁制令的申請，要求法院下令禁止 Katzer 與 KAMIND 繼續散布、販售侵害著作權之產品。

【結果】

駁回禁制令的申請。

【判決理由重要內容】

Artistic 條款比較具有契約的特性，而不是著作權授權條款。
法院認為 Artistic 條款的內容並不屬於美國法上「授權範圍 (the scope of the license)」的概念，而包含有「授權範圍」內容是判定一份條款為著作權授權的重要依據。Artistic條款第 1 條規定任何人均可以無限制地使用、重製與散布程式，但必須保留原著作權標示，法院認為這樣的內容並不是對於著作權「授權範圍」的規定，所以 Artistic 條款並非授權條款，而比較像是一般的契約條款。

【參考資料】

JMRI 計畫網站：https://jmri.sourceforge.net/。
本案禁制令駁回決定的文件請見：https://jmri.sourceforge.net/k/docket/158.pdf。本案其他相關事實與完整法律文件請見 JMRI Defense 網頁：https://jmri.sourceforge.net/k/index.html。
葛冬梅，美國法院否認 Artistic 是授權條款，開放鑄造場電子報，第 91 期。

SCO 控告 IBM 一案，anything more left??

2006-12-01T00:00:00Z

一、前言

2003 年 3 月 7 日，The SCO Group, Inc. (SCO) 聲稱 International Business Machines Corporation (IBM) 侵犯其 UNIX 之智慧財產權，將 UNIX 技術移轉到 Linux 上，違反當初與其簽署之商業秘密協定，為此向 IBM 求償 10 億美元。本案歷時三年餘，尚未有確切判決，最近一次開庭時間訂於 2007 年 2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