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ty 恨网空 by杏花明灭 南宫恨提着公文包汗流浃背,今天工作结束得早,于是提早回来。天气炎热,门缝里漏出了丝丝空调的凉风。他摁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又不耐烦地拍打了几下铁闸,顿时空间狭小的廊道里响声震天。 网中人从猫眼里看到这一切。就在南宫恨就要徒手掰门的时候,门终于应声而开。门里的网中人只穿着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他抬头看了南宫恨一眼,然后伸手把铁闸拉开。 南宫恨踏步进来,他随手把公文包甩到旁边的茶几上,然后伸手扯上铁闸。他后脚一踹门就直接关上了,空调过低的凉意蒸发着南宫恨衬衫上的汗。他一手揪着网中人的背心,另一只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 “南宫恨,你发什么神经!”网中人骂道,他被南宫恨摁在沙发上,周围还堆满了似乎是刚从阳台收回来还没来得及放进旁边衣柜的衣服。南宫恨低头开始咬网中人那浅橘色的嘴唇,手捏着网中人的裤裆开始揉动。那地方疲软地在南宫恨手里被粗暴对待,网中人疼得缩在沙发里呻吟了两声,挣扎不过让南宫恨扇了两耳光终于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地张开腿却还是瞪着南宫恨。他感觉到南宫恨顶着他那地方又热又硬,南宫恨的汗液贴上他的皮肤,粘粘糊糊的。 然后裤子都脱了南宫恨却停下了动作,他伸手在网上人脸边的沙发皮上捏起了一根头发,在日光灯下是墨绿色的,短却有弹性。 网中人当然知道这屋子里可以有黑色的头发,有白色的头发,有红色的头发,但就不该有绿色的头发。此时南宫恨还坐在他身上,那又硬又热的东西还顶着他的屁股蹭着。但南宫恨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打量着那根头发,然后隔着那发丝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网中人,“这是什么?”南宫恨问。 网中人冷淡地看着南宫恨,什么话也不说。现在南宫恨不打他,网中人反而握紧拳头,心跳加速。他知道南宫恨吃饭后会打他,睡觉前会打他,但更多的时候是性致上来的时候才会打他。南宫恨从网中人身上起来,他套上裤子,把房间一扇扇门踹开,“让我猜猜你把人藏在哪里?”南宫恨笑道。 一个睡房一个厨房一个浴室一个客厅还有一个杂物间,地方不大,东西也不多。网中人看着南宫恨像捉迷藏一样,从走廊到睡房到处翻箱倒柜。南宫恨上身肌肉线条匀称,他此时敞着衬衫,露出结实的腹肌。网中人看到他的手臂的青筋,他感觉到南宫恨此刻身上并非愤怒,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在他全身蔓延,毕竟他们家许久没有来过客人。网中人瞄到茶几上南宫恨刚解下来的领带,背面沾着少许新鲜的血迹。 最后南宫恨站在一个衣柜前,衣柜很大,一个人藏在里面很合适。现在柜门透着一个细小的缝隙,南宫恨眯着眼睛往那缝隙里看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出来。”南宫恨敲了敲柜门。 衣柜纹丝不动,里面也没有任何声响。网中人后退了一步,他的手靠着身后的餐桌边,上面放着水果盘,水果盘旁边还放着一把水果刀,刀锋泛着一抹清冷的银光,网中人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南宫恨倒也不着急,他后退了一步,“你不出来我可要开门了,我只数三声,”南宫恨道,“三,二,一——” 南宫恨话声刚落,衣柜门猛然被推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掉出来的却是白花花的赤裸肉体。那年轻的身体差点摔在地上,染成绿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然而即使是这样也全然无法掩盖那张年轻而富有朝气的面孔,他抬起头朝着南宫恨咧开嘴无辜地笑起来:“嗨!”他打招呼,脸上仿佛没有半分恐慌,全然不顾自己从衣柜里光着屁股钻出来这个可耻的现实。 南宫恨也朝他笑了笑,只是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手正要掐住那小子的脖子,快很准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然而那小子虽然嬉皮笑脸但是却像早有预料,身子灵活地一猫扯起地上一件外套披身上拔腿就跑。 网中人认得这件外套,这是他放在衣柜里冬天的风衣,南宫恨前年冬天圣诞节送给他的,那时候他的头发还是黄褐色的,和这件衣服的棕色刚好相配。只见那小子从南宫恨手下一扭身子,从地板钻过餐桌底下然后又蹦上了沙发。南宫恨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随手就往那小子脑袋砸过去,那小子抱头鼠窜,他猛地看到网中人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于是扭头就光着脚板滴滴答答地就往厨房里跑去。 “你从哪搞来的小鬼?还挺能跑的。”南宫恨对网中人说道,他已经的目光随着那个小子,随手往那鸡飞狗跳一般的小子身上砸了个餐桌上的苹果,那小子后脑勺被砸个正,发出了一声惨叫。南宫恨不紧不慢地跟着走进厨房,网中人知道厨房没有窗户,果不其然,一阵动静后南宫恨揪着那小子的头发把人拖了出来。 那小子捂着头发,“你轻点好不好!”他叫唤道,一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睛看着南宫恨,网中人甚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宝石的光华。南宫恨笑了笑,然而网中人回头却似乎看到南宫恨眼里闪过一丝不动声色的狠戾。那个野生小动物似的小子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笑容僵住了,打了个冷颤就死命挣扎起来,“你等等你不能打我我还没成年——”他叫唤道。 然而他肚子还是挨了南宫恨的重重一拳,他捂住肚子,嘴唇颤抖,声音戛然而止。网中人当然知道南宫恨的力气如何,毕竟自己有些地方筋骨还隐隐作痛,而且南宫恨现在看起来还异常兴奋,他多半也没控制自己。网中人想这小子没当场吐一口血看来也是有挨揍的经验,知道怎么躲开最疼的地方,“他是今天约了来修水管的水管工,”网中人依然语气平淡,“浴室的水管今天早上堵了。” 南宫恨低头看了那个被揪着头发的小子一眼,那小子不知怎么又堆起他的嬉皮笑脸,似乎没有记疼也似乎在忍着疼,雪花一样的肉体看起来年轻而紧致,美轮美奂。南宫恨抬脚踩到他的沾着干涸白斑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往上。那小子的大腿轻轻发抖,呼吸也在逐渐变得急促。 然而这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的位置,南宫恨即刻一把掐住那小子的咽喉,那小子顿时一句话也嚷不出来了,只能倒抽冷气。南宫恨不顾那小子挣扎直接把人拖进浴室里,再把浴室门用力合上。网中人去开了门,隔着铁闸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工具箱,“是你们家约的人修水管吗?”那人问道,“楼下保安那边查了半天不让我上来。” 网中人看着眼前的人一秒,然后目光瞥过浴室关上的门一眼,“不需要了,”网中人道,“水管自己通了。” 把真正的水管工打发走以后,网中人把铁闸的锁检查了一下,仔细锁上然后合上门,再把门锁好。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看到南宫恨已经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那个绿毛的小子埋首在南宫恨胯间,正在卖力地侍候着。那小子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屁股那凹下去的地方微微发红,还有少许清水从他腿间流淌下来。 网中人瞄了一眼浴室,浴室的门已经打开。他看到里面沐浴喷头被拆了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软管。浴缸装满了水,滴滴答答溢出地板,然后一直汪到浴室外,湿漉漉的风衣团在地上,接着湿漉漉的脚印一直爬到大厅的沙发边。 网中人随手把浴室的门合上。他走到南宫恨面前,“你就不在意他是怎么来的么?”网中人看着埋首在南宫恨胯间的人。 南宫恨哈哈大笑,他把正要抬头说话的小子摁住后脑勺,那小子被这么一按压,那性器就深深顶入到他喉咙里,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继续吞吐嘴里的东西,唾液沿着嘴角淌下。“他是来修水管的也好,来偷人的也好,我都不在意,”南宫恨道,“他和你什么关系,我也不在意。”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着那小子的屁股,说完还打了一下,声音清脆。 那小子呜咽了一声,他翘起的屁股线条优美,肌肉紧致,触手生温,那是属于二十来岁年轻人的弹性。网中人想这是好东西,他觉得南宫恨应该也是这么想。 网中人不再管这两个人,他转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空调房的温度好像比刚才更冷了一些,网中人陷在沙发里,拿起旁边的电视遥控,把电视打开。 电视里继续播着昨晚他和南宫恨看到一半的小电影。屏幕里光秃秃的房间放着一张沙发,沙发上的两人虚情假意地搞得火热,网中人看到地上修理工的工作服突然想起这小电影还有个毫无意义的前奏,就是讲一个水管工进去一个寂寞主妇家修水管,然后两个人理所当然地搞到了一起。 现在剧情正是高潮。 网中人垂下眼睛,他突然眼睛瞄到沙发抱枕下压着那小子脱下来的衣服,那显然就不是什么修水管的工作服,自己刚才大概是被这小子的漂亮脸蛋和屁股遮了眼才没发现。他喝了一口啤酒,然后伸手摸到了那小子脱下来的裤子,那口袋里有一块硬块,那形状网中人也不陌生,刀子和一些形状奇异的铁丝,这种工具网中人十年前就不用了,他现在撬锁都是直接开枪扫的。 他的目光从电视屏幕的沙发里抱在一团的两人转到身旁沙发里抱一团的两人。此刻那小子跪趴在沙发上,嘴角还挂着白色的液体,他双手扶着沙发支撑住身体,一丝不挂的身体被身后的人顶得摇摇晃晃。 南宫恨在那小子身后,敞开的衬衫里看到腹肌上挂着的汗珠闪闪发亮,裤子只拉开了拉链,但是也能看到那可观的巨物紧紧嵌入那小子绷紧的屁股,一次次顶入,直把那小子顶得唾液沿着嘴角淌着和地毯连成银丝。 网中人听到那小子的尖叫声和电视屏幕里的浪叫混合在一起。他站了起来,在这立体的背景音环绕中走向那两人。他弯下腰来,此刻他看到那小子胯下已然神采奕奕地昂然挺立,顶端甚至还挂着透明的液滴,在身后人的冲击下沉甸甸地摇摆。他抓起那小子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他看到那小子眼眶发红,泛着水光的情欲从他瞳孔映照着网中人的脸,还有他背后同样色情的屏幕里的声色。 然而网中人此刻却看到那小子举起手指,指了指网中人身后的屏幕,“哎,”他被顶得说话断断续续,脸上却还扯着笑,“我的身材难……难道不比你看的电视里那修水管的好?”那小子对网中人道。 网中人一手拿着啤酒灌了一口,另一只手捏着那小子胯下挺立的东西上下撸动,他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又涨硬了几分,甚至那灼热的温度里还有心跳的声音传到手心。那小子的呼吸愈加急促了,大概是那小子突然夹紧了内壁,还在他身后抽插的南宫恨抽了一口气,一下子又把他顶得尖叫起来。网中人靠近那小子的脸,杯壁还挂着液滴的冰冷啤酒罐贴着那小子腰上漂亮的曲线,慢慢移动到他胯下,贴着那勃起的弧度,那小子一下子就哆嗦了起来。“你以为你自己是克里斯.埃文斯演的么?”网中人手里的动作不停,慢悠悠地问道。 那绿毛的小子大笑起来,被南宫恨掐着脖子在后面抽插得气都不顺又差点呛到咳嗽起来,那苍白的脸蛋现在泛着潮热的粉。网中人贴近那小子的脸,那小子的脸有点婴儿肥,不算那种周正到无可挑剔,但是却令人过目不忘,网中人想起午夜森林里魔法降临时刻的小恶魔,有着不属于人间的狡黠和轻佻。 大概是南宫恨觉得这小子有点吵,他把那小子的脑袋摁到了网中人怀里。那小子顺杆子就上,急冲冲地一口咬住了网中人的肩膀,手巴巴地攀着网中人的背心。网中人觉得肩膀一阵刺疼,他伸手捏住那小子的下巴,对上那双金色瞳孔,然后低头吻住了那浅色湿润的嘴唇。 后来南宫恨说他认为网中人那时候起应该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子了,理由是他把这小子揪进浴室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子屁股里的东西。他认为网中人在他回来前至少和这小子做了一次,说不定是两次,当天的新鲜感和兴奋感的劲头都过了,网中人还能如此卖力证明这小子要么技术非凡,要么天姿国色。而南宫恨看来这小子两者皆无,只是个普通的毛头小贼,除了嘴巴还算可以。 现在网中人的背心已经被扯了下来,绑着那小子在网中人背上不安分乱抓的双手。他抱着那个小子的腰,重新勃起的性器磨蹭着那小子的。那小子似乎兴奋得有些哆嗦起来,他被绑住的双手搂住网中人的肩膀,他的嘴唇咬着网中人的耳朵,“我叫空,”他的声音压得很小,一缕青烟一样钻进网中人的耳朵里,“放过我好不好?……” 网中人红色的眼珠看着空,他扶着空的腰,他看到空的嘴唇在轻轻发抖。他垂眼看到南宫恨伸出一根手指和他自己的性器一起顶开空的后穴,本来就已经被紧紧填满的甬道硬是被挤出了缝隙,“一起进来。”南宫恨一拍空的屁股,向网中人招呼道。 空被拍得身子一挺,他紧紧搂住网中人,细碎又急促的吻不住落在网中人的脸颊上,他的双腿不住打颤。网中人的性器磨缓慢地蹭过空的会阴,像要给空心理准备时间。他和南宫恨调整了位置,把性器也也挤入到空狭窄的甬道里。 当网中人和南宫恨一前一后开始抽插的时候,空再次尖叫起来,抑扬顿挫,哀转久绝。南宫恨听不得这种磨锯子一样的颤音,干脆从沙发上还没叠好的衣服里随手抓了一条内裤揉成团,毫不客气地塞进空的嘴里。 空呜呜咽咽的声音顿时被模糊在喉咙,他的腰不住地扭动,却被南宫恨和网中人抱着固定住动弹不得。网中人看到空的眼角发红,他手指触摸到空身体紧绷的线条,他看到空的眼角挂着一个剔透的液滴。网中人觉得这是生理性泪水,又觉得不是,他的性器被空的甬道紧紧包裹着,和南宫恨的性器一起摩擦产生的快感,如同窒息后获得的第一口呼吸一样在脑海绽放。 网中人觉得空的表情也是空荡荡的,直到灼热的液体溅射到两人的小腹上空才恢复了一些神采,他发现空比他们两个都先射了出来。不一会网中人和南宫恨也把自己的精液灌进空的肚子,两人换了姿势又继续上空。 年轻的身体体力好耐得住折腾,精液一团团的从空的屁股流到大腿,再粘到沙发上。完事后空靠在网中人身上,看起来筋疲力竭却不时用脸蛋蹭蹭网中人的手,似乎随时要摇起尾巴。 南宫恨百无聊赖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电视上的小电影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他拿起遥控器,却一点点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看着电视上逐渐放大的音量,空像察觉到什么异常似的突然身体一僵,他死命挣扎起来,呜呜咽咽地用力想把嘴里的内裤吐出来。 网中人以前和南宫恨出去做生意,南宫恨那边事情事情完了南宫恨就会打开电视,调大音量,然后网中人就动手开始干活,所有的动静都会压在电视音量以下。 这是他们行内干活的默契。 网中人直接掐着空的脖子把空摁在沙发上,他随手拿起他刚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 这时候,空终于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别……别杀我啊!”空大叫道,伸手扯着网的手,“我在衣柜里……咳……什么都没有见到啊……” 衣柜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黑色的塑料袋,底下包裹的枪支和弹药一排排藏在厚重的衣物下。 网中人冷冷地看着空,“我还没成年呢!”空又道,“做这一行啊,杀小孩子会影响生意的。”空说得真情切意的样子。 网中人的手停顿在那里,他迟迟没有动手。 “这小子真的没有成年?”南宫恨突然插了一句,他拨弄着手里的电视遥控器,“我觉得不太像,你觉得呢?”他似笑非笑地望向网中人。 网中人皱起眉头,他看着空,空也看着他,“应该是吧,”网中人表情冷淡。话音刚落网中人看到空顿时松了口气的表情,“你是有规矩不上小孩,还是不杀小孩?”网中人又道。 南宫恨嗤笑了一声,“我都不是,”南宫恨道,“不过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他继续看电视,却把声音调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