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名：Rebel Code
◎ 副題：Inside Linux and the Open Source Revolution
◎ 作者：Moody, Glyn
◎ 出版日期：2001
◎ 出版社：Perseus Publishing, Massachusetts
◎ 售價：$13.65 USD (Amazon)
◎ 中譯：Linux 傳奇：讓比爾蓋茲坐立難安的天才 上期介紹 Hacker 一書涵蓋了 50 年代末至 80 年代初的故事，這次介紹的書是由 1991 年開始－當年 Linus Torvalds 展開了 Linux 企劃。本書的作者 Glyn Moody 先在第一章介紹了 Linus Torvalds，然後在第二章才倒敘介紹 Unix 電腦操作系統的歷史和 Richard Stallman。上期介紹了 Richard Stallman 是最後的一位真黑客（或作駭客），他堅持要分享程序源碼和建立開發社群。他本來是麻省理工人工智能實驗室開發社群中的一員，不過隨著 80 年代初電腦編程成為吃得開的職業，人工智能實驗室開發社群的成員大都出去商業機構打工，令社群瓦解。Richard Stallman 拒絕以編寫封閉源碼的程序為生，自行編寫一套叫 GNU 的電腦操作系統，令用戶在使用電腦時在軟體上有最大的自由，並且重建開發社群。

在 1991 年，GNU 系統差不多完成，只欠核心 (kernel)。Richard Stallman 對核心的架構已有初步的設計，把企劃名為 Hurd，不過後來的開發速度緩慢。另一方面，柏克萊大學也編寫了一套 Unix 系統，而且計劃釋出源碼，不過被持有 Unix 的版權的公司 USL(UNIX Systems Laboratories) 控訴大學釋出源碼會侵犯版權。正當這兩個企劃還在停滯不前，Linux 就在這個時間開發出來，滿足了社群對一個開放的操作系統核心的需要，而 Linus Torvalds 也成為了明星。作者由第三章至第七章、還有第十章都重點介紹 Linux 的核心的發展史，最後以 Linus Torvalds 使用了 Bitkeeper 版本控制系統來成功應付日益繁重的開發工作作小結。因著這個版本控制系統，Linux 企劃避免了被分叉(forking)的危機(forking即有多組人由同一套源碼開發出多套不同的企劃)。

本書的中文譯名實在有點誤導，因為書中除了介紹 Linus Torvalds 和 Linux，還介紹了很多名人和他們的開放源碼企劃，包括 Eric Allman 和 Sendmail、Paul Mockapetris 的 DNS 和 BIND、Donald Kunth 和 Tex、Larry Wall 和 Perl、John Ousterhout 和 Tcl、Guido van Rossum 和 Python、Brian Behlendorf 和 Apache、Marc Andreessen 和 Netscape、Andrew Tridgell 和 Samba、Matthias Ettrich 和 KDE，還有他的「冤家」Miguel de Icaza 和 GNOME。

在開放源碼運動和商業化方面，作者介紹新黑客字典和教堂與市集的作者 Eric Raymond，又描述了「開放源碼」(Open Source) 一詞的由來。跟著又介紹 Netscape 公司內的三位員工 Eric Hahn、Frank Hecker 和Jamie Zawinski 推動將瀏覽器的原始碼開放，變成 Mozilla 企劃。

另一方面，當 Linux 核心的用戶越來越多，有開發者推出 Linux 套件來簡化安裝 Linux 內核和其他 GNU 軟體的程序。作者由最初的Manchester Computing Centre(MCC) releases 談到四大商業 Linux 套件－Red Hat、Caldera、TurboLinux 和 SuSE。書中又描述 Linux 如何進入商業市場，就是連四大電腦公司 Compaq、Dell、HP 和 IBM 紛紛支援 Linux。Oracle 和 SAP 也推出可以在 Linux上執行的版本。一些業務以 Linux 為主的公司也在美國的股票市場上市，Red Hat 上市首日股價由 14 美元升至 52 美元，VA Linux 更由 30 美元大升至 239.25 美元，創出了當時美國股市上市首日最大升幅的紀錄。

書的結尾討論 Linux 和開放源碼運動能否繼續壯大的問題。作者的看法樂觀，指出電腦會更加普及，有更多的編程人員會投身開放源碼的開發。在 Linux 的開發團隊中，就算 Linus Torvalds 要離開，也有不少老資歷的團員如 Alan Cox 和 Dave Miller 等可以擔當重任。而 Miguel de Icaza 也可以承繼 Richard Stallman 領導自由軟體運動。

總括而言，這本書介紹了在開放源碼運動中很多有名的故事，是一本入門的好書。不過作者側重了記事，在人物描寫上稍遜 Hacker 一書，以至故事性較弱。在分析成功背後的原因也不夠深入，想更多了解詳情的讀者可以參考延伸閱讀中 Nikolai Bezroukov 的作品。本書 2001 年出版，出版之後故事如何發展，大家可以參考 LWN 的 Linux and free software timeline(https://lwn.net/Articles/207689/)。那兒有 1999年至 2006 年的大事年表。

另一方面，本書除了 Mozilla 之外，大都選擇記載成功的例子，來推廣 Linux 和開放源碼運動。王慎的臨江仙中有一句：「是非成敗轉頭空」，書中的成功例子，今天的光景又如何？在上市當天大升近八倍的 VA Linux 結果離開了硬體市場，改名為 VA Software 去賣 SourceForge 的服務，跟著又改名為 SourceForge, Inc. 去賣網上廣告，現在的股價還比上市時還低了好幾倍。Linus Torvalds 開發效率的瓶頸，書中的描述是由 BitKeeper 解決了。不過作者沒有解釋 BitKeeper 不是自由軟體，令一些 Linux 開發人員不滿。而且 BitKeeper 的作者 Larry McVoy 在 2005 年取消支援 Linux 開發也引起了風波。Linux 開發社群結果也要自行開發一套開放源碼的版本控制系統 Git。

反過來看，在書中是失敗的 Mozilla 企劃，卻在 Firefox 一役中迫使 Microsoft 要推出新版的 Internet Explorer，而且 Firefox 在市場佔有率上節節上升。沒有 Linux 那麼紅的自由系統 BSD 卻因為 Mac OS X 的採用而在桌上電腦操作系統中市場佔了重要的一席。

當我們深思這些故事－成功，究竟是什麼的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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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1.Nikolai Bezroukov, "Portraits of Open Source Pioneers Chapter 4: Grand Replicator aka Benevolent Dictator (A slightly skeptical unauthorized biography of Linus Torvalds and the chronicle of the first ten years of Linux)"
2.[Linux] 推薦電腦好書(一)：《Linux傳奇：讓比爾‧蓋茲坐立難安的天才》(Rebel Code :The Inside Story of Linux and the Open Source R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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